卢剑波:回忆琐记(22)

另一个是刘承玉,她本是山东人,抗战期间举家迁到成都,从中学毕业,考上了东北一个大学的化学系,读了两年或三年,得了重神经衰弱,回到成都治疗,也来川医神经科做睡眠疗,那时她才十九岁。出院後又同我一道做低血糖(胰岛素注射)疗一个月,那是1956年6月。作睡眠疗时,他的爸爸几乎天天来看她,有时说话罗唆,引起她生气,对治疗不利。因为住院病人中我年纪最大,主治医师常常要我去安抚劝慰她。日子一久,也就相熟了。睡眠疗结束跟着做低血糖。不是住院,是每天下午准时去躺在各自的病床上。(病床分两排,中有过道。病床与病床间有薄板的矮壁隔着,彼此看不到。胰岛素注射后,要看各个病人不同情况的反应。一般要全身出汗,心跳,随以休克,时间有短有长。等到药性发作过了才慢慢醒过来,然後洗脸吃饭或面食。我在甦醒时的感觉,用世界语写在纸上,如下的过程:

Eksentas tempo        (顿有时间感)
Ekestas tempo         (时间顿然才有)
Ekhavas tempon        (开始有了时间)
Antaŭe ne estas tempo (起先没有时间)
Tuj komencas tempo    (顿然时间开始)

                              1956年7月4日午后4点

我同她去医院时约好在小天竺一家茶馆内取齐,治疗後吃过晚餐,又等着出院,然后分手。因此我和她更熟了。疗程结束后,她转到川大化学系。以後便各不相知,只从陈贤齐口里知道她已和体育老师戚开江结了婚,有了孩子,住在他隔壁。

我治疗后有了显着效果,即再不“停电”(昏倒)了。

1958年3月我提出了世界史教研组的大跃进规划,跟系里在12月开始研究五年师资规划。1959年进行反右倾斗争,鼓足干劲修订教研组个人规划,系里还组织了交思想比规划和交心会,交代个人名利思想,座谈厚古薄今问题。有的同志在检查自己时更受到批判。全校也开了教学辩论大会,历史系个别同志作了检查性发言。八月内我在教研组报告了思想总结,还从法国共产党的社会出版社(Editions sociales)的《巴黎公社与马克思主义的发展》(全文交到系上被丢失了),从保加利亚出版的世界语刊物上译了杜切夫(Duĉef)教授著的《保加利亚古代中古史》(稿尚存)。

  1960年1月教研组订的科研题目为《毛主席论国际共产主义运动》,教研组进一步跃进,一条心,一股劲,一样好。系全会规定以毛主席思想为指导,检查各课的大纲、讲义、讲稿。1961年6月我译完捷克J.Maček教授著的《胡斯派运动》,七月在第一教学大楼对全系作了讲演。九月起我改上世界古代史课。教研组的师资培养要我重点抓外文;1962年要我开出古希腊史选修课,五月决定蔡曙光同志上本科生的世界古代史课,邱大为同志上世界中古史课。

1963年7月21日在北京举行“世界语对外宣传工作汇报展览”,陈毅副总理出席。23日全国第一次世界语工作座谈会开会,陈副总理在会上作了长篇讲话,对今后工作做了重要指示,跟着八月十三日教育部通知全国十大城市(成都在内)高等院校有条件者可在外文系开出第二外语课。是年九月就由我在川大外文系教世界语,(李大成是选学的学生中之一,成绩很好,以后和我关系密切,对我帮助很大;现在是四川省世界语协会的副秘书长),九月在成都大学开世界语展览。

 同年十月我为历史系61、62级开出外国文学名著课,编写了《希罗多德和他的〈历史〉》、《修昔底德和他的〈伯罗奔尼撒战争史〉》及《塞诺芬和他的〈希腊史〉》及其它著作》三篇参考文章。六一年我还写了四篇《希腊悲剧的考察》已在川大学报上发表。《古希腊悲剧家的命运与报应观》发表在《四川教育学院学报》1988年第三期上只《古希腊命运与报应观溯源》未发表。1963年我又写了《公元前八至六世纪希腊阶级斗争在意识形态上的反映》发表在四川大学学报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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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剑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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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 03/18/22 @ 00: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