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仁忠:路漫漫,吾将上下求索: 我的衣食住行(247)

(续)第十六篇 油盐柴米酱醋茶—我的衣食住行

都已经说到西餐了,那就中餐西餐都说说吧。中餐的色香味型四大要素应该是它的灵魂和精髓,一盘精緻的大菜上桌,造型和色泽便会教人不忍下筷。国人所了解的西餐多是煎牛排比萨汉堡沙拉意面之类,这些实际上是西餐中制作和食用都比较方便的飲食,类似于中餐的面条饺子包子锅盔。西餐很典雅的大餐也极有特色,我在2019年初那次欧州游时,曾享受过二次大餐,一次在巴黎享用经典的法国大餐,另一次是在巴塞罗那享用的西班牙大餐,都很有特色与风格。西式大餐的节奏很优雅缓慢,菜是一道一道的上上来,主客一起大家一道一道菜地品尝,这一点好像比我们中餐开桌不久菜肴便堆砌了一桌不同,相比较我还是觉得西餐的那种方式和风格更好些。

西式大餐的礼仪感也很隆重和讲究,在巴黎吃的法国大餐,好像都吃的差不多了,桌面也似乎收拾了,这时服务员端来了一份甜点,径直的送到我夫人面前,在座的其他五六个人好象都没有,正当我有些狐疑时主人很客气委婉的说,法国大餐中最后一道甜点只有女士享有,表示各方面对女性的尊重。

说到中餐西餐有一点不是我刻意贬低中餐,那就是食用方式。西餐无论是便当还是大餐,都是采用的分食制,这应该是很科学和先进的需要效仿与推广。但中餐那种色香味型四大要素好像是推广分食制的一个障碍,当然现在提倡的是公筷公勺,算是一个进步吧。我曾经在宜宾五粮液集团享用过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分食,在一个偌大的可以坐几十个人的大圆桌上,各种中式菜肴都是分食的,一小碟一小盘送来,但这样好像中餐的那个灵魂和精髓色香味型也就无影无踪了。

说到五粮液集团的那次中餐分食,使人想起了四川小吃,这是因为现在的龙抄手酒楼有四川小吃套餐,一个套餐把四川几十个小吃都品尝到了,服务员送餐来的情况就和那次五粮液集团的中餐分食相似。四川小吃品种繁多,龙抄手钟水饺赖汤圆担担面糖油果子三大炮叶儿粑三合泥肥腸粉酸辣粉牛肉煎饼军屯锅盔,还有夫妻肺片川北凉粉钵钵鸡串串香麻婆豆腐天主堂鸡片。儿时就在皇城埧戏玩的我对这些小吃一点也不陌生,也是我的至爱,从小到大也品尝了不少,小吃嘛价格不高比较便宜,特别是皇城坝上的小吃更是价廉物美,也飽了不少口福。

说了食再来说下衣,也就是我的穿着。男人嘛衣着本是通俗平常好象没有太多可记叙的,但我在这方面到还有几点可以回忆。首先要回忆到的是我的母亲,她除了有一手江浙味的烹饪手艺对我影响颇深外,她识毛衣的专长也让我在衣着上有所特点。也是应该是从我外婆做老妈子的罗家学到的,我母亲竟然有一手织毛衣的好技术,手工织毛衣在解放前后是家境稍许好点的家庭女主人一种女红特征,我母亲是僱农出生的女儿,能有这种手艺显然是从罗家学到的,以母亲的精明能干,她把这项手艺学得很精很好,这使得我这个家中的老大从小在衣着上就享受着当年通常家庭不容易有的手织毛线衣裤。

其实不只是毛衣毛裤,母親的手工针织毛线用品可以说精湛到应有具有,毛衣就不摆了,母亲织出的毛衣有多种多样的款式,另外就是毛裤样式也不少,再就是毛线织的帽子手套袜子,可以说应有俱有,所以我从小就享受着各种毛线织品的包裹。母亲是把织毛线作为一种探索和享受的,她的毛线织品经常在翻新,也就是一件毛衣毛裤最多穿个两三年她会拆了重新编织,当然重新织的都是一些新款式新花样。我就是成家后也一直穿着她织的毛衣毛裤,现在家中还有她当年织的不少毛裤前些年都还一直在穿着,使人想起那句“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的名句。

衣着上的又一个特点就是我喜欢着浅色甚至是白色的服装,这一点同我不太讲究卫生的陃习形成积极大的反差,夫人就曾经多次叨叨到“又不爱干净又爱穿浅色衣服”。就是我的色调观偏于冷调,白色兰色以及浅灰色都是我比较喜欢的一种颜色。当然冬天穿的衣服以及比较正式的西装还是有深色的,但即便是暖调色的服饰,也喜欢有一些浅色线条融合于中。现在到了古稀之年,反而觉得这种喜欢浅色的服饰色调观念,对张扬老年人开放的心性有所补益,

衣着上的又一个特点是比较偏好于西式服装,当然这里也主要说的是西服。1978年改革开放开始时我进入大学读书,四年后大学毕业正值80年代思想大解放时候,那个时候西服逐渐进入中国社会。我记忆犹新的是我的第一件西服上装是1983年我到广州参加一个学术会议的时候买的,因为当时经济状况尚不宽裕,我是花了很多精神在当时广州有名的越秀街用18元淘到了一件西服上装,严格的说它就是一件西服便装,后来经济状况有所改变,又买了西服套装。从那时候起日常着西服成了我衣着很重要的习惯,也就是说这几十年来我都偏爱于着西服套装,当然在不是很正规的场合,我多数时候还是着的西服便装,也就是说即便是着便装也还是青睐西式而对中式服装不是很感兴趣。

几十年来以穿西服为主虽然确实是我个人的喜好,但也有一些环境上的客观原因。上世纪80年代末和90年代,我都是在市场经济环境中工作,先是为一些公司进行管理,后来自己也办了公司,公司的氛围还是以穿西服为主的。再就是我在第2次退休前的十年中,在民办高校担任院长,这个工作环境也是我穿西服时候居多,至少是西服便装,在四川天一学院工作那几年,学院的投资方表现出较强的企业色彩,虽然没有明确规定,但还是表示出希望能着正装表现出该有的企业文化氛围。

有一个事情说起来也可能是中国特色吧,就是在国内的公办高校中,教职员工特别是老师们的着装都很随意,着西服正装的人极少。本来以为高等学校嘛高级知识分子们可能会更青睐西式服装,但实际情况却恰恰相反,先生们着装都很随意,这可能有点中国知识分子的特色。在上个世纪80年代和这个世纪头一个10年,我主要是在西南财经大学工作的,虽然多数老师们着装都很随意,我可能是因为习惯和喜好吧,绝大多数时候还是着西装至少是西服便装。当然要说明一点,所谓喜欢着西装,也主要是在外边,在家中我自己还是穿着比较随意休闲的。

男人的穿着确实没有多少可说的,来说说住吧,先说一个既是客观事实也是我的居住偏好,那就是几十年来,除了儿时住在城中心皇城坝边光华街有十年多一点外,后来就一直居住在清静但多少有点偏远的“城郊”,这个所谓的城郊,也伴随着几十年城市的建设和发展,逐步逐步向外扩展的。1958年我搬到了四川大学,住进了培根路上的川大十四宿舍,这个位置在今天的一环路旁应是中心城区了,但在当年他确实是城郊,甚至可以说他是郊区。从九眼桥到三瓦窑有一条路叫九三公路,当年这条路过了川大十四宿舍靠近十二中的大门那个路口后,公路两边就都是农田一直辗延到三瓦窑。路边的农田中小春多数都种的是油菜,所以一到春天油菜花开了之后景色这边独好。因为确实是郊区,除了十四宿舍依凭川大雨水管道自成体系外,九三公路当年没有雨水管道设施,夏天一下大雨便淹成小河,儿时在那里用木板作船在水中戏玩。十分愉快。

在那之后一直到1968年有将近十年左右的时间都居住在那一片,有时住在四川大学有时住在成都工学院,更远一点是住在与望江楼对面隔河相望的三官堂,那个地方离今天的二环路已经不太远了。三官堂那个地方当年其实也是郊区,因为那附近有蓝光机械厂成都纺织厂等大型国营系列,房屋建设上倒还不象郊区,周围也没有多少大片的农田,但有一点足以证明它是农村,就是我们居住的地方没有自来水,吃的用的水当年都是从锦江中挑回来的,当年的生态环境确实很好,锦江中的水清澈干净,挑回家就直接用来焼水煮飯了,当然这个时间应该是1963年前。

从1969年到1970年这两年,我辗转在安县、新都、郫县最后在蒲江当知识青年,那就是地地道道的生活在农村了。1971年被成都市金牛区商业局招工回来之后,工作和生活的地方是繞城一圈的当年的大金牛区,除了茶店子土桥天回镇龙潭寺等这些人民公社所在地的场镇外,其他的都是农村农田种满了庄稼,我在这几乎也是农村的地方居住了将近8年,加上在农村当知青的那两年,有10年之多的时间,我是实打实的生活在农村中,那是一片空气清新的地方。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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