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字》续集 (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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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题

不要失望！
人是
矛盾的载体
斗争的主体
心上没有血斑
没有咀咒轻蔑被蒙上
拿什么去见冥君
下地府
上升天堂？

1987年十月十六日

追记韫芳

凌晨四点前，做了想不到的梦，醒来睡不得，便竭力回想那梦中人，始终记不起她的名字，我和她的交往都记起了，一直到我突然—说突然，就像一闪的闪光，我叫一声韫芳—陈韫芳。我这个有负于深厚的，纯洁的友谊的老人，真该死！但她的三个女儿：一个在宝鸡职工子弟学校（现在该是五十边的人了），一个在乐山嘉乐纸厂，一个在成都107无线电厂，但也始终想不起名字，胡—什么？

韫芳是陈右书的胞妹，天矞在南充彰明女中的同学，只班次低些。我是从上海回家转成都时才认识的，时间在32年以后。她的丈夫叫胡忠智，是我在潼属高中，嘉属联中的校长张良卿的四川高师同学，是成都一师的校长。我和她的丈夫只认识一面，也去过她家。她是先来看天矞的。我逐渐知道胡的为人，在家对妻子的横霸，我曾为她抱不平，从世界语译了一篇论妇女解放的文章。发表过。以后，便在解放前后，只要我们回成都时都常常来看望我们。那时她大女儿已不在身边了，两个女儿还小。

她最后来看我大致在五十年代，时间被遗忘吞，我住在铮园13号，尚琼大致住到石室中学去了。每来一次，摆摆谈谈，像兄妹一样，走时我送她出校。那时她住在跳伞塔那边的乡下。（解放前她住在东城根街），丈夫早已过世，两个女儿已经大了，工作了。他担心我体弱多病，工作重，没人在身边，总之是在怜恤我，我领了情，感到她现在也是孤零零的了。后来我也和她的三个女儿相识，还不时见过，地址遗忘了，再也想不起来。她死的年月我也记不起，只想得出她是在十年浩劫前死在乐山去看她二女时，也在乐山火化了，我只给她的女儿去过信吊唁过。

“汝病吾不知时，汝没吾不知日！”是我应该憃咎终身的。

1987年十一月八日上午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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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剑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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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 09/04/22 @ 0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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