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伤心！行了，行了。如果上帝赋予的话，会消气的。我要把一切都对他讲清楚，他应该相信我，阿尔巴纳斯从不说谎。到时候，您便可以回家了。您会回家的，我说老实话！同时您同我在一起也没好，不是吗？您必定不会去牧放吐绶鸡的，不，是的。您没有必要去放吐绶鸡！您只吃他们的肉，吃他们。对，就那样······“
这时船靠在了萨瓦河的对岸。老人将马匹牵出，赶到沙砾地上。
“这儿，多拉，抓住缰绳，等我给船钱”“姑娘抓住了缰绳，这时老人拿出了小口袋，给渡船工的报酬，后者正靠着车。
“喏，西蒙，这儿有什么新闻嘛？”阿尔巴纳斯问摆渡人。
“坏事多，好事少”，西蒙回答，奸险地瞟着多拉。
“上帝会使你好起来的！今年的收成不好，不好。雾大雨多，不好！谁的车在我的前面。西蒙？”
“我也不知道。呵呵。对了，我记得了，一个修道士在乞求两个加尔尼教徒，几个玻璃工人和一些兵丁，再也没有了。而您在萨格勒布怎么样，巴维尔朋友？”
“那儿事多，混杂不清。这个这样，那个那样。简直是些古怪人！不能使每个人都称心。这是船钱，再见了，西蒙！”老人说着，对马抽了一鞭。
“上帝与您同在，一路平安！”船工对他说，然后进了小屋······朝屋檐下的剃头匠走去。
“他们被打败了”，格尔迦师父他朝着在洞里窥探的驼背喊道。
“行，够好了！”格尔迦愤愤地说，“让我安静一会儿，现在只有看，将来会发生什么事。”
“那么好吧！”西蒙说。“我让您安静。”说毕下到厨房去炸鱼去了。
剃头匠用肘撑在膝头上，就那样蹲着，朝洞外瞧去。他浑身颤抖，双眼像云层后的闪电，闪着凶光。
车子在沙土石砾上慢慢动着。阿尔巴纳斯正在不费劲地牵着马，因为并不紧迫，这些马匹习惯了第一步，无论快也好，慢也好，哪怕您用大棍子打，都是如此。现在车子驶上了马路。走啊，走，不知不觉走上了一条不妙的道路。左右都是灌木丛和树林子。再往前几步，便是一片小树林。车子仍朝它驶去。剃头匠的呼吸舒展了些。
“喏，会发生吗？”他气愤地喃喃着。
这时听见一声呼啸。只只马儿竖起了耳朵，马儿都停了下来。牧人挥动着鞭子。然而，仿佛晴天霹雳；两个红衣骑马人从树林冲到路上来。
“好样的！”剃头匠雀跃起来。“他们被捉住了，他们是我们的了。我们现在花了多少代价啊，多拉？”
一个骑马人闪电般朝车子飞来，用长剑刺进了阿巴尔纳斯的灰马肋骨。这匹马慢慢倒了下去。姑娘一声尖叫，朝后一倒，倒进了车内，而老头子跳起来拾斧头。但紧接着另一个骑马人飞奔而来，抓住老人的颈子，用有力的手将他掼倒在地上。
“抓住姑娘！”头一个骑马人用克罗地亚语喊叫，尽管他的服装是西班牙式的。
于是第二个骑马人向姑娘伸出了手臂。但······正在这时，一个英俊青年骑着马从小树林冲了出来。
“这儿给你个姑娘，流氓！”青年愤怒地叫着，大棒无情地落到了蟊贼的头上，他于是不省人事地倒下马来，掉下尘埃。这时，头一个骑马人奔向这青年，长长的剑直刺他的心窝。这青年要毁了，剑长棒短。
“喂！揍他！”狂怒的格尔迦在栏子里喊。在那个时候小树林里什么东西在冒烟，一颗子弹飞出了枪膛，头个骑马人的坐骑便平躺在大地上了。
“见鬼！”剃头匠咬牙切齿地骂道。“西蒙，西蒙，不好了，鬼把小巴维尔弄来了，一切都完了！”
“哎！真的！”西蒙微微一惊，恬静地翻弄着鱼儿。
米洛什从树林里出现了。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