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您······怎么?”
“我救了那女孩子,按国法让人把这些贼子吊死了。”
“哦!”斯捷普克狂喊着,暴跳着,抬起手指着儿子。
“爸爸,”巴维尔发自内心地说,“爸!以上帝的名义,停手了吧!我这是应该做的,应该的,因为,如果爱情不是以暴力来胁迫我,而以我们家的光荣来刺激我,要是人们说:抢了女孩子······,人们就会把这光荣抛到烂泥塘······”
“杂种”斯捷普克将牙齿咬得格格响。他跳上床,取下枪······点燃了引线······放了一枪······
“耶稣基督啊!”一个妇女的声音,门帘大开,一个死人般苍白的女人跑进了房间,墨色的散发披在白色的睡衣上,她的墨色眼睛发出恐怖的火焰。嘴唇抖动,伸着无力地手臂,朝巴维尔跑来,叫道:“儿啊!儿啊!您在哪里,唉,您在哪里?”
浓烟过后,她看见儿子,站在大理石壁炉旁边。他面色苍白,额头上流着殷红的鲜血。母亲不省人事似地扑在儿子身上,以爱的热狂拥着他。
“我在这里,妈妈,亲爱的妈妈”巴维尔呼唤着,深情地伸出双手抱住妈妈的脖子。
“血!哦,上帝!告诉我,您觉得哪里不好?帮帮忙吧,圣母!”软弱无力地女人哽咽着。
“安静些,温柔的妈妈!没有什么。子弹打着了大理石,小颗粒损伤了我的额头”巴维尔说。
“什么东西让您来的,玛尔塔!放开我!”斯捷普克发号施令道,直到现在他那恶生生的情绪还溢于言表。
玛尔塔的头慢慢转动着,她那满含热泪的双眼闪电般发光,这时她的双颊泛起死前的红晕。
“什么东西让我来的吗,斯捷普克先生?瞧,这是我的儿子。瞧瞧他那英雄般的额头,鲜血在上面流淌。是土耳其军刀弄的吗?不是,不是可诅咒的牧人,是父亲。是生身父亲操起杀人之手朝着自己亲生的儿子,生气打的。什么东西让我来的吗?狐狸尚且要卫护它的后代,我,一个软弱的妇女,为了自己贴着她儿子的胸膛。我要掩护他,反对他父亲肉欲的疯狂。对,对,您要弄死他。是为了什么呢,我的老爷?因为妨碍了他父亲背弃他母亲的忠诚······”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