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不久，副总督同闻名的塞尔瓦修·邓菲巴赫和维多·哈列克，斯拉沃尼亚区的将军转来，这是个高长子，一副凶相，着胸甲的汉子。
“请坐，将军阁下，”天主教徒说，过后两人都坐了下来。“不久前，我从副总督阁下的话中得知，我们的事情办得不好。议会要反对我们。克罗地亚和斯拉沃尼亚的先生们并不顾及帝王的恩宠，他们煽起了反对自己权益的造反火焰。”
“这应当给他们指出来，”邓菲巴赫在自己的剑上敲了一下。
“这不是好办法。”狡猾的天主教徒说，”将军先生的神经很机灵。压得越凶，跳得也越凶，这是句老话了。我们应该等待。如果我们给他们讲，我们来干什么，说全克罗地亚成了罗马帝国的将军的管辖范围，他们都要跳起来，一切也将完蛋。我们也关心柯普里夫尼察的钱财，我们也要拥有它。他们做不到，也不能拒绝我们。过一些时候借口阿拉皮奇要当总督，我们就要从他那里解脱出来，他只除了是个副总督，他在议会面前就作不出许诺来了。”
“但要到大公阁下近前，还有一条漫长之路，”哈列克附和道。
“你别管这个，我会带上答复来的，”大主教回答，“一定要慢慢而为之，这是我们的准则。”
“慢慢来，一定！”副总督重复道。
“我们干吗兜圈子呢，阁下！”邓菲巴赫开始反对。“我要尽快干完那个工作。给我二、三支队伍，如果我在一个月之内没有把这一切造反者抹平的话，就是我的罪过。”
“您错了，将军！”德拉希科维奇愤愤地抬起头，“您错了。我知道，这是怎样的一种血统啊。我也是从这种血统起始的。如果我们的贵族们是快血型的，那就不是胆小鬼，我的将军。他们懂得，刀枪为何物。靠那东西，您是不会把他们抹平的，用那种方法，您会把一切都弄糟的。刀子会遇上磨刀石的。而我们的人们是易变的。激昂一下子，到时候又打起盹来。我们算了，让他们激昂，当他们瞌睡时，进攻他们，对如今来说，只是钱的问题。”
“我听从阁下的智慧，”邓菲巴赫回答，“因为我本人看到，在别的地方，这算盘是不合适的。阿拉皮奇要下来，也就是算他当总督，或者为了更好就什么也别说。如果议会要解救，如果那些反叛的先生们要重新透过木头的元老院会场被解散，如果来了九个总督的话，大公阁下也知道，给服从他的命令的先生指示的，人们应当使那种巴贝尔的变乱①理清楚，有秩序，那些古老的年辰里狂施滥用，人们称之为自己的‘自由’，应该从根本上抖松，所有的基督徒都是明白的。一个头，一个想法，一个意志，其余的就要顺从。我知道，人们在一旁注意我们，那是因为我们没有用他们的语言讲话，因为我们没有穿他们的服装。但如果先生们聪明，他们会感谢上帝，为了我们来纯洁和恢复这个可怜国家的斯文，这个国家没有我们早就被土耳其皇帝抢光了。”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