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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通知了天矞,她没有表示愤恨或不高兴,反而因为她自己没生育感到满意。但琼的家庭,却是满怀愤恨,而为了顾全封建社会的家族的体面,装着不闻不问。1939年我也随着学校避免被日寇的轰炸迁到夹江县的乾河子(小乡镇)。琼和峨儿留在合江,等待着和九弟一路上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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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seum maggior dolore,
Che ricordarsi dei tempo felice
Nella misria……”
-Dante:inferuo canto V.
在不幸中回忆 幸福的时光 没有比这更大的痛苦了。
(朱维基译)
到乾河子半年,我租了学校对面一间屋子,距学校教室很近。尚琼的二妹尚云和她的同学赵舜云都时常过从。提起赵舜云,我便很难过。在还没有搬到乾河子前,我的九弟,以及后来的妹夫周尧,都在嘉属联中我那里作客,住过一段时间。赵舜云是个很纯真朴实的乡下姑娘,好学,可惜迁到乾河子半年以后便因家贫治不好病便死了。她在乐山时对九弟有意而羞于出口。九弟也没有到乾河子,他早在1937年便在永川中学教书,1938年上期到成都在天府中学,下期转到华西协合高中。而周尧则是从意大利回国后,以昆虫学专家作为中美调查团团员身分,在1939年五月来西康考察,小住我处。他早和我们在上海相得,和天矞的弟弟邓皓愚,我八弟在江湾立达学院同学,又是世界语者。是时我幺妹卢筝正在嘉属联中读书(她原在成都协进中学读高中,1938年才转到嘉属联中来的),他们由相熟到相爱,以至转到周尧教书的陕西武功西北农学院去了,从毕业到任副教授直到现在。
1939年春四川大学也迁到峨眉报国寺,胡鉴民是川大教授,他们夫妇(他的妻子顾品月在川大迁回成都后,担任川大附小校长多年)每逢上山下山,都要经过乾河子去看望我,我还把他们的小女儿胡晴芳做我的义女。鉴民早年留学法国和比利时,专功人类社会学,是安那其主义的同志。他译了比利时高等研究院齐尔(Paul Gille)教授的《人的尊严哲学》(他改称《自由哲学》,解放前在商务印书馆出版)。
在1939年至1941年我还编印了以妇女问题为主要内容的《破晓》月刊,写文的有巴金、天矞、陈国凤(晓若)、我和另外一些同志,也还译载了西班牙革命中的妇运文章。此外,在1939年我用《芒种社》的名称,出了我译的 A.C.Ferm的《自由教育》和我自己写的小册子《路》,《疑、信、行》,还为福建泉州同志译了《西班牙革命建设》一类专文,订成小册,介绍西班牙反佛朗哥革命中伊伯利亚无政府主义者联盟(F.A.I.)和总工会(C.N.T)在巴塞罗那(Barcelona)等地的经济建设,译了《常识经济学》;译了意大利 Malatesta 的《无政府主义纲领》,以单行本出版。我不放弃世界语活动,我把无民族世界语联盟(S.A.T.)
出版的文学书《我们的戏剧》(Nia Teatro),中间包括《蛀虫》和《凡尔赛的俘虏》。后者是苏俄作家S.Goldfeder著的译出来,还译了法国世界语刊物Nia Gazeto(《我们的期刊》)中译出 Karl Myzike 著的剧《死神与爱迪生》,大致给当时由叶圣陶编辑在成都出版的《笔阵》上发表。 1939年冬。我在乾河子接到先憂的几次信,他已接任了华西协合高级中学校长,一定要我去协助他,而且九弟剑芩1938年下期已经去了,我不得不去。我在成都可以多发挥我的精力办刊物,写译东西,宣传世界语,有朋友商量共事。吕千的今日新闻社根基已经打稳了,天矞又想念他得很,所以我就决心在1940年春初回到成都,谁料张良卿的校长也被人夺去,自己又回到成都来了。歉然的到是乐山县女中不让天矞辞去教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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