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字》续集 (10)

时间(1)

空间模糊了,在心窝里好像就像墙上的挂钟在响一忽儿,时间停止了,我失去了知觉。

那是对三十多年的做低血糖的一段回忆。

不知怎的空间出现了,连墙上的钟,打风车一样地转动,由快而逐渐减速。突然,一切固定了,时间又回来。我又听到挂钟在我心头嗒嗒的响。

浮士德喊道:

“你真美呀,请停留一下”我在地上的日子将有痕迹遗留,它将不致永远成为乌有。……

我没有这样宏称的豫感,豫感的宏福。业缘不灭,我的时间快停留了,有恨在人的心里,爱和恨纠结在一起,虽说此恨绵绵无绝期,可我没有恨,而恨我的人—如果有,也是有爱的。

因而我也有痕迹遗留。

人之子是爱的体现,然而在天堂之外有地狱。

地狱的火

我自己也快化为一道火焰,但是上升,还是投入地狱的火焰?然而我也将有痕迹遗留的,因为我叫时间停留—下的以刹那,我的心还在祝福世上的人,而我也将受到人们的祝福。

                                1985年六月六日下午三点半

  还没有死

剑波还没有死吗?的确,三十年代,四十年代,……六七十年代,都有人感到惊讶。

“千夫所指,无病而死”,我没有上千的人指,反而是朋友遍天下。

我接受十五岁到二十七八岁的年青小伙子健康长寿的祝愿,我的心也交给他(她)们的健康成长,发芽开花,为十亿同胞,为人类结了丰饶的果实。

死是虚无,我要工作。死了的人不能再造可以遗留的痕迹。这不是浮名,尽管瞬息便被人遗忘。

不要埋怨咀咒,咀咒使你永不生锈。

不要埋怨咀咒,我回敬一杯爱的醇酒。

不要埋怨咀咒,理解比咀咒还透得过层层甲胄。

咀咒无声,我也沉默接下。

                         1985年六月六日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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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 06/13/2022 @ 00:03

卢剑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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