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突然有异光从天际腾起,光呈浅紫色,在藏黑的空中, 呈三幅扇面,联袂射向宵汉,仿佛藏于地壳的巨大能量,被不知何种超自然力量捅破,訇然而出。光芒到处,不知几万里也。 地光色彩温柔,犹如显示世界屋脊上的祥瑞之兆,不会灼人肌肤。队员们爬上区政府的房顶观看地光,一道楞坎挡住了地平线,看不到地光起始处,其不明的来路,更显神秘。汪秉宁站上愣坎,仿佛置身地光的集散处。张开双臂,人立刻就渺小成蝼蚁,其臂展亦如蚁须。然而就这么弱势的举臂一呼,已足以使之像一位启蒙者,仰首叩问苍天。梅元皎赶紧抓拍下这个镜头。一到霍尔区,就有地光接风,快哉!
罗贵生和蒋小平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羊奶喝。带上压缩饼干,一阵比比划划。藏民们不仅同意换奶,而且非常好客,立刻拿碗舀羊奶。碗是脏的,里面有几颗羊屎,主人家也不弄掉,羊屎浮在一碗雪白的奶里,像几颗黑米,十分扎眼。规定, 每人只准喝一口。于是所有的人都围着那锅奶,众目睽睽之下, 一人一口,作“车轮饮”。生怕哪个喝多一口,谁要盘心,大口喝奶,那是“抖愁”,谨防挨白眼。于是,第一个轮到的,端起原始人似的粗黑器皿,“宫咚宫咚”喝下一大口,帽檐把钢筋锅都遮住了,脸都要埋进钵里了,半截香烟还夹在指间,顾不上吸。一缕青烟在奶锅边升起。旁边全是眼鼓鼓的 “监视器”,还没有轮上,眼睛已经先掉进去了。下一个的手,已经下意识地伸出来了,准备接手。一钵羊奶就这样郑重其事、 诚惶诚恐地被消灭掉。
后来大家发觉,咋好久没理发,没剃胡子,发须也不见多长喃?尤其是发现新长出的指甲和原来的指甲中间,有个印迹, 说明当初生活条件之艰苦,营养到不了头发、胡子,到不了指甲。只能维持你几爷子不死。营养正常后,长出的指甲比当初的指甲厚一大截。竟然有一个坎坎,新指甲厚,原来的指甲已经变薄了。全是吃压缩饼干方便食品吃的。
9月1曰晚饭后,1号至5号车陆续到达,虽是小别再聚, 无不兴高采烈:终于翻过8座冰大坂,全队在叶城平安会合!
汽车团团长深表‘坏疑:“你们走红柳滩这条路过来?不可能吧! ”队员们有地图,沿途盖了章的,拿给他看,又说得出一路走过些啥地方,什么情况,团长一下就相信了,也感动了。英雄惜英雄。他这个当团长的,亲自给考察队的摩托烧电焊,修车子。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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