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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一场举世瞩目的选举，正好是蒋金国先生的忌日，不知道是特意的还是凑巧。当初他开放党禁报禁，心胸和眼界，确实不简单。也许他已经看出，大势难逆。

顺便想起几件有关的小事。

最初接触到“台湾人”，是留学的第一年。当时住在研究生宿舍，楼里有不少台湾来的学生。大家虽然学的东西不同，交流还是很多很密切。每天不是在食堂一起吃饭聊天，就在宿舍楼的地下室打乒乓消遣。后来我们有了人民日报海外版，也有台湾同学经常来借旅游版，对大陆的山河民俗感兴趣。

遇上第一个感恩节，学校放假学生食堂关门，宿舍又临时通知停电检修。感恩节一大早才发现自己两三天之内都没饭吃。一个台湾同学就把我们几个带到她以前的老师处住了两天，解决了吃喝的问题。那老师是个女的，改行在纽约做贸易，有些豪爽泼辣。一边吃火锅一边给我们普及带色的英语段子。大家除了呵呵呵傻笑，一时不知道怎么对应。

住研究生宿舍就只能在学生食堂吃饭。每天吃饭，是大家聚会的时候。大陆台湾新加坡越南马来西亚来的都有。说汉语大多没问题。食堂是自助餐，一餐吃几个小时也可以。于是一旦有人坐下来，就会不断有人加入。即使不断有人中途离去，常常也会出现10-20人聚在一起聊天的场面。一溜长桌，看上去像什么双边会谈在进行。

有一次记不清为何大家聊起新闻自由。我一边大嚼一边说其实没有新闻自由也蛮好。如果新闻上都是好消息，大家一听心情都特别好。自由了肯定不好的消息就多了，如果自己本来就觉得憋屈心情不好，再听负面新闻，不是找更多的不痛快吗？若有几亿人心情不好，那还得了。当时我这么一说，对面北大哲学系来的一位师姐就投射过来让我至今难忘的眼神：你千万小心别让人知道我认识你！

海峡那边宣布解除党禁报禁时，大家又聊起另一半。有人说经济好起来，教育文明程度提高了，言论自由、新闻自由、社会监督等自然会水到渠成。我笑说不是这么简单。要知道这些选项和其他很多方面都关联。任何一条一旦放开，必然会逐步引发社会要求其它的选项，而最终都会引起多党制的要求。差异只是到来的时间长短。所谓的有限施行合理掌控只会让这些选项徒有虚名。所以，如果执政党没有做好放权的心理准备，就绝不会真正开这些口子。以后的风波，现在的媒体姓谁，其实都是因为这个原因。每次回去，在不同的场合都遇到过有人说同样的“水到渠成”的话。我只是提示一下一步一步会带来什么，一般这话头就被掐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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