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时在上海,一穷二白,大匪小贼都看不上咱。到了农村插队,简直想当土匪去,不过,有贼心没贼胆,还是与匪无缘—想学大师张大千—没学成。(大师被绑,家人急死,他却在受匪帮礼待—当师爷。)
某日,一位外来的上海小流氓,持着出身“好”—工人家庭,动刀子砍人进过“庙”,放出来,杀气已减,锐气还是不小。有人想利用他来“借”我唯一的贵重财产—吉他。嗬嗬,让他“借“去,不就是“劫”走嘛?结果,另外一位知青被他“借”去数元钱。。。朋友破财,挡了我的灾—–我与小“匪“擦身而过。30年后,此知青老友向我借小数金额,我说不用还了,算我还你当年挡灾之情—呵呵,他完全忘记了。。。
到了香港,不得了!几乎家家户户装有铁窗防盗门,好像人人住在监狱。打劫、偷盗、强奸、杀人、分尸、。。。呵呵,恶名远扬,连纽约哈林区的同胞听了都惊叹。。。
“曾经沧海难为水”—在香港几乎天天有负面新闻经风雨见世面15年,再来到西方所谓的“罪恶之城”—纽约,不至于面不改色,但是,大惊小怪倒是减少了一些。
刚到纽约,政府立了新法不久:地铁喷漆涂鸦,逮到,一律当刑事犯备案。减少了好多青少年在地铁的涂鸦(GRAFFITI)“行为艺术”活动,不过,也失去了纽约“STREET ART ”的一道风景线。
为啥呢?一则为了地铁里里外外的整洁和乘客的安宁,再则,也为了乘客的安全。因为,喷一幅字画,要用大量的喷漆罐,没钱的小伙子., 起先去偷喷漆罐。后来,“HOME DEPOT ” 将廉价的喷漆罐都上了锁—逼得有些 “街头艺术家 ”向乘客“ 借 ”钱了。
现在,地铁的治安算是改善了,“街头艺术”却滑向下坡,个别“画家”被逼成了“匪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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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年代初,纽约地铁车厢外的喷漆涂鸦艺术。。。
和太座晚上搭地铁,都选在车站指导的晚间中间区段上车,这样,乘客集中。车头车尾—乘客少,容易被劫匪盯上 。
我晚上出门,还喜欢带把大雨伞 。一则防备下雨,再则,让暗处的匪帮看到—–我手里有“长兵器”—–如果我是穷匪,我会改选个两手空空的外来客吧?
20多年前,纽约的发拉盛 ,华人不多,我的朋友和怀孕待产的太太下了巴士,走回家,黑暗的小路里窜出个高大的黑人 ,手持利刀 ,二话不说:“钱!”朋友他也是二话不说:ok!—连忙在裤袋里掏出几张早已准备好的零钱—递过去,那人拿了钱转身就逃去无影。。。
做贼心虚—-古今中外都一样。小偷盗匪,一般只求钱。女儿的同学,不甘心心爱的mp 3被抢—和抢匪挣夺—手掌几乎被切断!
起先说了,35年前,香港治安不好,是因为有些偷渡的老红卫兵(大圈仔)和越南难民,以及某些吸毒者,都想找块钱。于是,人心惶惶。入夜,女士怕劫色,男士怕劫财。一时间,学武术的人多了起来。
有人向一位日本合气道高手拜师,说,想学武防身。老师说,最好的防身术,是给钱。一则:破财挡灾;再则,练武不是为了出手,是以养身修心为主。。。
俄罗斯专业女保镖刚刚命丧偷车小贼,就是忘了“破财挡灾”的教训—再美好的跑车—都是身外物呀。。。
十年前,在北京火车站乘小巴去天津。小巴还没开出车站的广场,有人掏出卜克牌,说道:来来,路上闲得慌 ,来玩牌吧 。两个男人加入了,一位少妇也加入了。。。少妇的现金输光了,金介子押上了。接着,耳环都压上了—有个斯文小伙子观战好久,忍不住帮少妇出点子—-那三个打牌的男人像恶狼般的训他 ,他收声了。。。少妇的金丝边眼镜—他们说也可以抵押!少妇脸涨得通红:算了,我今年算是白干了!眼镜输了,可回不了家了。看没有人再会玩牌了,掌牌的男人突然喊停车,在公路上,三个男人一起下了车。女售票员假惺惺地在他们走后说了两句风凉话—-司机却懒得说一句话。。。
刚才被他们教训的小伙子,大家都为他捏把汗—还好,他不是学武出生。。。
回北京,我死也不乘小巴了,非公交大巴不上。
纽约百老汇一带,街头也有类似的骗人小匪帮。玩三张扑克牌,现金押注,猜牌。中奖的都是自己人—-哪有赢了钱不走的行人?样子老土又邋遢,押金却都是大票。有一次,我保持距离观看-,没一个行人游客押注,呵呵,他们居然用家乡话开起小会来。。。
别以为我见世面多,观察入薇—-其实,多年前在香港的街上,我有过惨痛的教训:中西匪帮,骗人伎俩,一模一样!
所以说,人总要吃点亏,不过,早比晚好一些吧?
这是比较斯文的匪帮,比较可怕的是暴力型的匪帮,尤其在地铁月台上等车的时候,有的人喜欢穿金戴银,在车门关上之前一霎那间,脖子上的金项链被车外的抢匪扯断。。。
话又说回来,按人口比例来说,纽约这类事还不算多。
新家坡的治安好,算世界出名吧。地铁比香港建得晚,可是,月台上的玻璃墙倒是比香港先走一步。
现在,香港也有了玻璃围墙;上海也有了玻璃围墙;(北京装了吗?)——比香港早建地铁好多年的日本,至今没有装,法国也没有装,英国也没有装,建了一百多年的纽约地铁,有400多个站,每天的乘客比新加坡全国的人口还多—–也没有装玻璃围墙。。。
一个城市的安全感和市民素质的关系,还是值得研究的吧?
911纽约大灾难时期,没有发生一件抢劫案。
03年的纽约大停电,大黑暗—也没有打砸抢的事件发生。
白天在曼哈顿五大道闹市抢劫,十八年来,我只见过一次。
当然,我不是常常那么好运气,现在,来讲讲那次差点横死街头的险遇。。。
十年前,香港有位早年留学欧洲的导演KIRK WONG,他的成名作是研究非法地下拳王内心和生活中的搏斗。。。他来到纽约,不去大都会博物馆和大小画廊,叫我陪他看看哈林,西村,搭地铁,观察普罗大众。。。
我和他出地铁口,在年轻人、游客聚集的纽约大学附近的AST0R PLACE—-准备去两条马路外的东村(EAST VILLAGE)—-新颓废艺术家的集中地带:—那里是青春、毒品、性、同性恋、艾滋病、新派艺术、色情杂志和录像以及各类小酒吧的中心。。。
我和WONG 导演站在地铁口人行道的一角,左边和正面的马路成90度直角,我们等着红灯。我正对着东村方向指手画脚,远处传来警车的警号声—那是纽约常常听到但不必留意的大都会特色之一。。。突然,在我俩的左手边马路后面,一辆飞速的房车,为了急速转弯,不减速,直接45度斜线跃入人行道,在我俩的背后擦过—“嗦“一声—-转眼穿到我们正面的马路向右—–急速逃去。。。警号声已经到了附近,我俩还没定神,追尾的警车也像刚才的贼车一样,跃入我俩背后的人行道又飞入马路—我的屁股似乎感觉到冷风了,又是“嗦”的一声。。。导演和我站在原地,没动过半步,五秒钟里,我俩的脖子一起左右摇了两次—-我指向东村的手还停在半空中。。。一向沉着冷静的WONG 导演,(我见过他不动声色冷酷地拍摄警匪抢战的大场面)这回,他也是冷冷得看着警车远去的方向,警号声已经去了好远,导演他养了扬眉:WOO!–纽约,真是零舍(实在/相当)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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