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字》续集 (19)

死祭

在我落气的一刻 请不要悲伤
在太平间里,请大家都为我已无烦恼高兴
上了火葬场 我不是沉沦,而是升腾
在回路上 请为我涅槃欢畅

八七年七月的某一天

良心

79 年我写的一首诗“自题”里有这么两句:不为濛濛白,还有赤赤丹。八年后的今天我还是这样,虽更“严霜冻岁寒”了。“赤赤丹”是良心。儒家讲良心。现在,不少的人据说那“固固有”(生来就有的)良心是唯心的,冷酷无情而没有恻隐之心,颠倒黑白,诬陷别人,没有是非之心,自然也就没有羞恶之心。难道这就是唯物的?“唯物的”就是自私自利,为自己个人的私利?为了自己个人的利害,不说对陌生人,便对亲人也一样,这是什么心肝?心肝总不是唯心的……

1987 年十一月五日夜

而且“在他自己的良心法庭面前” ……“他任何时候对谁都漠不关心” ……“但要是别人也极力不关心他那个自我的话,他就会真的激怒起来!”因为“别人的利己主义,正是他自己的利己主义的障碍”(摘自屠格涅夫散文诗《利己主义者》黄伟经译)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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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剑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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