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字》续集 (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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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题

罗兰夫人害怕自由被假冒，

  她要资产阶级夺去人民的经济平等，

  法律平等于是变成了无心的金色果皮；

罗兰夫人跟随了贞德

  在历史上获得了她们当有的荣誉。

 “在民族国家，王权，中产阶级的庙庭

 她们的声名，长过那些庙庭的生命。

可是，新一代的女杰已露出了头角，

  她们攻破凡尔赛的宫墙

她们后来在俄国出了苏菲亚，沙苏利奇，

出了Breohkovshaya，Spiridonova，……

她们使劳动与智识结合，

她们使土地与自由共享！

她们不把自己献给任何绅士，

也不把自由与意志卖给任何一个厂主。

她们有智慧，有胆识，也有意志，

她们踏进了门栏，便永不怠驰！

我憧憬着这样的女郎，人类的母亲，

我愿投身在她的怀里，如一个“人子“1

                 1939年二月六日 抄自杨人楩：高中外国史下册p89页上

仄韵

丝丝，一缕缕，

时间，心血，

生命，织成了

你我。思想，人格，

脉管的洪流，

呼吸的体魄。

莫说那记忆终会模糊，

那潮痕终会平灭。

是一秒秒，一分分，一刻刻，

将生命剖成细丝，

百炼钢，绕指成结；

成结！请莫说人心幻变难测！

是的啊，此心已烙上罪的印，

更□锁憾的消息；

那寂寞的田地

永存着种子—不坏的业。

是的啊！已挽不回东去的波，

浅浅的，快涸了的湖，我—

祷祝罢：她流向海洋归歇。

呜咽—我的心，不寐亘长夜；

呜咽—我的心，快，快停止了漂泊。

我到願来过轰顶的雷，

如焚的愤怒之火，地狱吐舌，

那霜锋的刃；阖眼时最后一霎。

是的啊，你的心里终藏过、

死去了的，赤诚的，勇敢的任中杰，

而今但活着撒旦的媒孽！

是我？哈，神魔已纠结不清，

请认识这大地之子，

你咀咒他早化尘屑？

便化为尘屑！已逝的时辰，

也要生活在你我的每一毫末，

生活过每一浩劫；

沉默。这“罪”的精灵，

願接受“爱”的裁决。

他便待骨化形销

魂入“永愁之域”！

生，在他，坚定地；可成人们眼中蒺藜，

罪恶，在他，负担着，永受蚀心的苦厄。

请宽恕他吧，请怜悯他罢，——

啊，不！宽恕才抹不去心上的痕，

怜悯也褪不了魂上的黑，

是的啊！爱，而今只可在胸底下潜存；

胡豆花开了——

一畦畦，像满驻着紫色鸳蝶；菜子快黄了——

夜夜有梦中人，凄惶乘月。

傥相见，便相见，

无言——默默，

脸儿像火般炙热，

心儿像杵砧敲缺。

似未曾相识！

似寇仇，也应曾相识！

罢！蜡烛泪滴未残，藕丝缠绵未切。

我不信，而今六月还飞雪；

我担信，海潮夜夜朝朝，

待海枯，海枯无日，

一滴泪也应化作狂涛万叠！

                                1942年二月二日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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