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67岁,终于退休了,一身轻,又重新拾起丟了 多年的摄影爱好,但是马上就发觉到自已跟不上潮流了。数码 相机代替了我原来玩惯的胶片机,再加上我一窍不通后期技术,突然发现,40多年前就玩上相机的我,现在成了一个刚入门的新手。
没关系,好在有的是大把的时间,边干边学,开始实现多年的梦想:周游世界,来个行万里路,拍万幅图吧!几年下来, 七大洲加上南北极都跑过了,风光人文,野生动物也都拍了不少。
雪橇和跪滑,差点挨一刀
在2018年初,发生了一次意外,使我的摄影活动中断了几个月。1月份,我去俄罗斯摄影,先在莫斯科停留了两天, 然后从莫斯科飞到莫尔曼斯克。当天有暴风雪,飞机在起飞前 除了冰后滑到了起飞跑道,但是,飞机居然在加速滑行一段后来了个急刹车终止了起飞。经过检査,问题不小,要换飞机, 再飞时已晚了 5个小时。半夜1点才到莫尔曼斯克。然后换乘 汽车到了一个无名小镇,再换乘雪橇前往北极村。都说俄罗斯人是战斗民族,这下领教了,我们乘坐的是拉货的摩托雪橇, 老毛子在高低起伏的雪道上把雪橇开得飞快,十分颠簸,震得头痛,一把老骨头都快给抖散架了。
完成了北极村的拍摄后,我们又去了贝加尔湖。一场气温低至零下40度的暴风雪刚过,气温已回至零下20度。蓝天白云下,微风徐徐,我一时髙兴,情不自禁,想在光溜溜的冰面上学足球运动员在草坪上跪滑庆祝的动作,结果不得要领,我在快速奔跑的时候,没把重心后移就跪下去了,结果脑袋猛的磕在冰面上,撞得我眼冒金星。不过那种晕眩一会儿就过去了,当时也没太在意。2月我还去了曰本北海道拍丹顶鹤,也没出什么问题。
然而,到了三月份,我就感觉脑袋不时发晕、沉重,开姶以为是感冒,吃了感冒药却一点用都没有,只好去医院。一照CT,结果非常吓人:“……大脑硬膜囊下慢性血肿……左侧 大脑半球实质明显受压,左侧侧脑室等中线结构明显右偏,考虑脑疝形成可能……”
医生建议我立即住院进行手术。
我这才反应过来,大概是在北极村坐315雪橇时就把脑子颠坏了,后来又在贝加尔湖摔一下,就更恶化了。
我在国内并无医疗保险,便决定回美国治疗。我立刻买了两天后的机票,但没敢买成都飞旧金山的直航票,而是先飞北京,再中转至旧金山。之所以如此,是因为我想用国内短途飞行试一下,我这种情况还能否乘飞机。
还好,一切顺利,平安到达美国,太太已约好了门诊医生,我们马上去医院。
医生看了我带去的片子,说道:“你来错地方了,这么严重的情况,应该去看急诊才对呀。”
我回答说:“是急呀,我一发现病况严重,立刻就从中国飞过来了。”
医生更是惊讶:“你们中国的医生还让你坐飞机?”
我只有老实说,中国的医生并不知情,是我自己决定冒这个险的。
那位医生非常好,立即亲自替我联系了斯坦福大学医院脑外科专家第二天的预约。要在平时,是要等好长时间才能预约上的。
第二天,我们去了斯坦福大学医院。医生又让我照了个CT。新照的CT跟几天前在中国照的片子对比起来,没有明显变化,这说明伤情至少没有恶化。医生给出两个治疗意见,一 是立即手术,消除脑内的血肿;二是等待、观察,一周之后再做一次CT,到时候根据CT结果再做决定。我选择了第二种。
在等待的过程中,听说针灸对我这种情况有帮助,我们又去了中医诊所。大夫在我头皮上扎了十来根针,说要留针24小时,次曰再取。谁曾想,离开诊所不到十分钟,我突然发现自己变哑巴了。太太见我的嘴一张一闭,可就是说不出声音来,吓坏了,赶紧带我回诊所把针全取了,这针是不敢再扎了。
后来又去斯坦福大学医院检查,血肿面积已经慢慢缩小。三个月后再査,血肿己被完全吸收,竟然没事了。别人都说我运气好,抉择也都对,没去挨那一刀,不幸中的万幸吧。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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