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学生活和学习回顾之一
大学四年是我一生中最愉快的时光,从社会底层的知青成为大学生,是一个极大的反差。在学习知识的同时大大提高了认识水平和方法。同时与众多的同学结下了直到今天、以至于终身难忘的情谊。每当想起那四年,都觉得回味无穷。
在大学,因为同班、同寝室,从而结下终身的情谊。这一点和美国的学生有很大的不同,他们没有我们那种“班”的概念,他们的“班”只是一门课在一起上,下课后各奔东西。他们每个人都有几个不同的“班”。而且我们的“班”是一个学习和生活的实体,不仅一起上几乎同样的课,而且同之间学长期朝夕相处,参加各种活动,能够深入了解,所以能够因同班、同寝室,从而结下终身的情谊。
正是因为如此我们今天还能有包括3分之2的同班同学的78621数学班微信群,微信公众号,还能有我们的78621.org 班网。
我们78级的英语快班,虽然从毕业以后同学之间就少有联系,但是一旦在网上相遇,凭一句“康某”,相互就能心有灵犀。现在也有将近3分之2同学的微信群和快班网 “78621.org/英语快班/”。大家在群里相处融洽,话题广泛,在快班网发文畅所欲言,又回到校园里那种青春岁月的氛围。
这里所说的“康某”是快班同学的相互称呼。比如同学称呼我为“康黄”,郭锡煜是“康郭”,章光祖为“康章”,冯勤为“康冯”等等。喊起来感到很亲热。
这个典故出自于上课的时候,陈佩冬老师称呼我们为“comrade 某”,当有重姓的时候,她会停顿半秒,然后加上名字,比如“comrade 王(庆明)”、“comrade 王(晓明)”;又比如“comrade 李(治明)”、“comrade 李(宗明)”等等。
我们的257寝室也是让我永远铭记。
257寝室的同学有六位:林牧民、蒋辉、吴成元、谢怡刚、黄奕,还有不经常在寝室住的汪达成。每天熄灯以后,我们还要摆“夜龙门阵”到深夜,非常愉快。尤其因为有林牧民和老吴这两个逗笑的,气氛特别活跃。40年后聚会时,隔壁的邓亚勇还说起:“那时候,我们在隔壁都听得到,你们寝室一会儿爆发出一阵大笑,过一会儿又爆发出一阵大笑。”
最令我感动的是第四学年,我们寝室蒋辉和我决定要考研,其他同学都表示支持。我和蒋辉常常要开灯准备复习,准备考试到晚上两点以后。其他同学表示理解,对影响他们睡觉从无怨言。
我们还约定:如果考上了,考上的同学请客表示感谢;没有考上,其他同学请客表示安慰。结果蒋辉和我都如愿考上了。
第一张照片是蒋辉和我收到录取通知书之后的合影,记得合影之后蒋辉和我在九眼桥桥头的一个餐馆请的大家。
第二张照片是纪念入学40周年的聚会时,同寝室再度合影。这次增加了老汪。
最后一学期要做毕业论文了,我和谢怡刚、顾跃分在一个组,做一个线性规划的课题。
我们需要要描述一个问题,通过数学证明,然后上计算机实现。当时因为我准备考研究生,谢怡刚和顾跃承担了大部分的工作。尤其是当时的计算机编程序,完全是手工打穿孔纸带,一旦有错,纠错是非常麻烦、费时。谢怡刚同学包揽了全部打穿孔纸带。程序出错是在所难免,所以我每次看到他牺牲午休时间,躺在床上读纸带、打孔的时候,心里都充满感激。
当时程序上机是在校外,他来来回回地跑,从来没有怨言。我只在快要结束的时候去过一两次机房。今天我要再次向谢怡刚和顾跃的理解和帮助表示感谢。
2018年10月,我们班再次聚会纪念入学40周年,31位同学中有23位出席。在座谈会上,每一个同学都做了感人至深的发言。我们请了一位专业摄影师为我们录像,要求他在录完之后做个剪接。结果他看了之后说:每一个人的发言都是一个动人的故事,实在没法剪掉哪一个,只好全部保留,总共长达3个小时。
聚会时,大家约好各自保重,等到2022年再来重聚,纪念毕业40周年。现在我正盼望着能够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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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兴趣是最好的老师。那时的上机调程序、打孔穿纸带都是我的兴趣所在,这为后来变成IT民工打下良好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