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杜鹃的新书《阳光屋》
“艳丽柔顺、才情满怀,摇身一变爬顶筑灯。从此以后有了新词:吟诗作赋的也可以是女汉纸。”我和杜鹃在王府剑客“跨界蒙面才艺秀”上就这样撞了个满怀。我被那篇《装灯》By 汉迪曼弄得绞尽脑汁,谁的文字这么秀丽;谁的行动那么壮烈;
吊灯下是餐桌
餐桌上放餐椅
餐椅上支凳子
凳子上摞厚书
一摞又一摞
直抵房顶。
就这样被“平生唯一一次,够显摆一辈子”的杜鹃征服了。
从清华学府走来的纯真才女作家一杜鹃,早已倾城(文学城)倾府(王府剑客)。杜鹃众多的小说、散文、诗歌散见于《文综》《美文》《华文月刊》《作家导刊》《世界日报》《侨报》《汉新月刊》等报纸杂志。短篇小说曾两次获得北美“汉新文学奖”。散文《你走后,我们回来了》获得廉动全球-华人好家风征文大赛三等奖。短篇小说《素姨的旗袍》获得首届盛京满绣杯-我和我的旗袍征文大赛二等奖。诗歌曾获第二届紫荆花杯优秀奖。长篇小说《美丽的爱》获得第十五届新语丝网络文学奖三等奖。多篇小说、散文和诗歌被收入多种文集。出版中短篇小说集《旧梦如风》,为大家所熟知和喜爱。
读她的文字,就像一壶刚刚煮沸的热腾咖啡,清香而苦涩,醇厚又质感。杜鹃的文字是用来品尝的,随之而深邃的却是品质。我却常常在她笔歌墨舞的故事中出神入化,一不小心却被她虔诚的心牢牢捕获,有些人也许带着原罪,抛开爱情,性可以是浪的也可以是享受的;情则是揭开了面纱后一切都是柔软的,如丝绸般的光泽,任何“断”是可以被原谅的。我就一直被作者这样的情绪感化着。
在加州炽热的夏日,捧起《阳光屋》从新泽西射来的光芒,心也随之荡漾起来。
一条红色的丝巾,看上去还有点土,系着一个心高气傲的女性的命运,这条丝巾从来不曾被洗涤过,带着原味,带着血迹,带着一个鲜活的生命飘向了永恒。
红色是温暖鲜艳的,却又是血腥悲凉的。
“我”-小雅,一个刚刚因着前夫出轨于他美丽的女助手,离婚后一个人来到美国做医学研究,受母亲的委托带着一份家乡来的甜食,交给早年出国,生活稳定,已经扎下了根的咪咪。
初次来到咪咪家,眺望这座豪华气派,棕窗红顶的二层楼的别墅;走进屋内,摆式讲究的餐具,宽敞的厨房,高档的卧室家具,墙上的名画,窗外涟漪的泳池,簇拥着盛开的玫瑰;丈夫温柔体贴,女儿聪明乖巧,无一不是十人九慕。
屋子的女主人钟灵毓秀,林下风范,喜开party;男主人则雅人深致,淑人君子,热情好客;节日,生日,“我”多次在这里热闹和留宿,生活气息扑面而来,令人心舒眉展。而每一次“我”眼前总会飘过主女人那系在脖子上红色丝巾。
时间走过,生活浮动。光鲜亮丽的表面下暗潮汹涌,又是如此不堪一击。在“我“真好奇又是party 的日子,女主如此安静时,却传来女主人咪咪自杀的消息,原由却是这样的毫无新意,男主林如海出轨于party 上一个一无所有的年轻女宾客-果果。如果说咪咪系着红丝巾这次要死给林如海看,而在林如海因着内疚和颓废遭遇车祸死亡之后,以为咪咪足够坚强,却系着带血的红丝巾再次自杀成功,令人窒息,跌破眼镜。
咪咪的再自杀已不是一般心里层面的狭隘,也许她有自责,对林如海的过分苛刻,更多的是精神上的解脱。而那条系在脖子上的红丝巾是爱情也是枷锁。感叹“人生而平等,却无往不在差异之中;人生而自由,却无往不在枷锁之中。”
杜鹃在《海风吹过休斯敦 》中,结尾处这样跌宕起伏的笔墨,令我掉进了思绪的漩涡,不舍得放下。杜鹃把赫尔曼·黑塞《荒原狼》中关于自杀的一段论述,“自杀是我们天生自带的终极权力,没有什么理论和教义能够真正阻止我们的自我销号。”发挥到了淋漓尽致。
看作家杜鹃的柔和怜,望着林如海出轨后颓废的样子,“也就在那一个瞬间,我突然间原谅了我的前夫简清。不再恨他了。他也有他的难处和痛楚吧!他是否也曾为自己的行为失去过心里的平安。或许日后也摆脱不了良心的谴责!毕竟我们每一个日后的果都源自今天的因,谁也逃脱不掉。”对果果同样再也生不出一个恨字。
杜鹃啊,你哪里还是刚强的女汉子,明明是柔软娇嫩的枝;我甚至想在这场凌乱的婚姻中,林如海车祸是最好的结局;果果,果然自食其果。没有人要对她负责,只是苦了肚子里的孩子。
作为一个医者,我常常读自杀的作品与医学联系在一起。 自杀的平静期-自杀者似乎从所面临的困扰中解脱出来,不再谈论或暗示自杀,抑郁的情绪似乎有所康复,表现得异常平静,给周围人造成一种其心理状态好转的假象。记得以前精神病科教授说过,当一个身处逆境想自杀的人在没有经过任何有效的干预和治疗的情况下突然变得一切正常,情绪平静甚至欣快喜悦,很有可能是由于这个人已经不再纠结,下定决心要实施自杀。我特别敬佩杜鹃匠心独妙,让咪咪在“凄美而坚强”的一笑下自杀成功。婚姻中的男人出轨,女人毕竟是软弱受伤的,小雅会原谅前夫,咪咪则先择自杀。
我继续在杜鹃文字的真实又现实中徘徊。
爱情的火焰可以用一辈子来燃烧,可谁又耐得住生命的长河,她走了,也不带走女儿,留下了一长串的问号。杜鹃的文字就这样有带入感,也有回味感,如果说还有一点苍凉的话,把无限想像的空间留给男主角,也给了读者。小说《婚床 》 大胆剖析了纯粹的性爱,层层递进。已婚的男女主角感情线放开又收拢,像极了放飞的风筝,思绪随着线儿飘来飘去。
灵与肉是挣扎的,纯粹的性爱就是酣畅的,就像他们结了婚的床头墙面没有婚纱照一样的没有装饰,又奈何义务和承诺。
女主角在没有爱情的婚姻中,每晚尽着妻子的责任,她不曾想过要去责备新婚之夜,丈夫去和初恋女友滚床三天三夜。毕竟自己婚前也失去了女贞,算是扯平了。
而当男主角付出一切真情给初恋女友繁后,得知女友从来爱的不是他,而“我”女主角,从脆弱如纸的感情中猛然自醒,“不曾拥有过一张属于自己的洁净的新床,难怪我们的婚姻会落到今天的地步!你想,连张完全属于自己的稳定的婚床都不曾有过,何来稳定的婚姻?”于是,拉起行李箱,大步走进机场。人生下一个旅程又是怎样的轨迹?
杜鹃用她细腻文字魅力塑造了一个独立女性形象。她善于刻画人物的内心性格,女人一定要独立,要有自己的事业。男人不可靠,爱情也不可靠,能靠的只有自己。在杜鹃拿得起放得下的女主角面前,给我们诱出了-做人最重要是姿态好看。
梦中的湖,音乐的湖,色彩斑斓的湖,《天鹅之歌》中,一个旅美老人的一生,文革批斗,父亲残障,初恋嫁人,纺织机声隆隆和天鹅湖的音乐巧妙绝伦地交替着,恰似奏鸣曲演绎了生命的乐章。
音乐是空灵的也是治愈的,在杜鹃研精覃思的文字中以丰满的情感,给音乐以经典的愉悦度 – 唤醒度 ,“他和妻子一世冷漠,形同陌路,但却终究相守,并未分开”。
如此共鸣,打动心弦,在杜鹃挥洒自如,清泉作墨的陶情中,让人把隐藏在内心深处的情感和体验全都释放出来。
杜鹃身在海外,她的《阳光屋》以多姿多彩的笔墨及丰厚的文化底蕴,触及了形形式式留学生和华人移民的故事。每个故事立体鲜活,细节中见真情,读来生动有趣,引人思考。
杜鹃的文字真诚而磁实,如《天鹅之湖》播种在人心;
杜鹃的文字温暖又殷实,如《阳光屋》散发在身上;
杜鹃的文字清新却简实,如《无家可归》自作又自受;
杜鹃的文字幽香伴情实,如《移民之后》励志而奋发;
杜鹆的文字悲悯和秋实,如 《落雨的秋天》偷情终受罚;
如此云云,无论是有情的爱,还是无情的性,在杜鹃的笔墨里都充满着怜悯和激情。已经入秋了,从杜鹃《阳光屋》婚里婚外,家庭主妇,职场人生,平凡生活,留学生涯,家庭矛盾等引人入胜、文采斐然的故事中,你有没有领略出文笔清新,情感丰富,形象饱满,条理清晰,跌宕起伏,艺术感染,发人深思,意味悠长的杜鹃盛开,娇艳清香,神采飞扬的震撼。
你我都拥有自己的阳光屋,坐在摇椅上,手握一杯浓浓的咖啡,追寻生活的光芒;让阳光灼热地照耀在我们每个人的身上,迸发出团团鲜艳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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