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们，你们也来打呀！”副总督转向自己的人，“为了这个坏蛋，毁了你们两个人，伊万和拉契奥！报复吧！”
活像解开链子的恶狗，奴仆们跳下马，踢着老人。
“要死了，胆小鬼！”其中一个叫道，舞动着斧头，要砍掉老人的头颅。但是十夫长翁列乌特尔像狮子一样扑到他的身上，抓住他的手，开始了搏斗。
“来帮忙啊！”十夫长喊叫着。
这时金匠的屋里一个女人出现，她穿着白色的睡衣，如闪电般飞奔，如树枝在颤抖。她那赤裸的一双纤脚时时陷在白雪里，蓬松的卷发披在肩上，而火炬般的热血红掩盖不住姑娘脸上的恐惧。
她看见了鲜血淋淋的老人。
“爸爸！”她喊叫着。“耶稣！玛利亚！”扑向地上的爸爸。
“哈！”斯提普克突然看见了姑娘，便发出刺耳的尖叫，“就是那个婊子。嘿，侍从们，宰掉那条蛇。”
“滚开！”一个强音如雷鸣，“你们，滑膛枪手们，入列，枪上膛！”
斯提普克惊惧了。四十个滑膛枪手在上尉佩伦哈特的指挥下，突然跑出卫室，枪口对准副总督和他的侍从。
“十夫长翁列乌特尔！”上尉转向率领侍从的年轻士兵，“给市民们发信号！”
十夫长开了一枪。
“您随后，阁下，”上尉向着斯提普克继续说，“rabiste malrespektis salvum conductum(拉丁文：象土匪一样破坏)。现在您安静地回家吧，带着您的伙计，我要把发生的事情通知我的将军。”
副总督咬牙切齿，忙忙地带着侍从向姻兄的家跑去，如蛇般忧伤，下定决心，火烧萨格勒布。
十夫长的一枪，突然聚集来许多的市民，围拢着鲜血长流的老人。骂言和喧嚣划破了夜晚的沉寂，一切声音的核心都浸透了复仇之声。
“我们去烧掉米哈伊尔·柯尼斯基的房子!”当人们听说了这一切时，“我们要打死格列高里亚涅兹！”
“停一停，兄弟们！”雅科波维奇突然走进恼怒的人群，“停一停。梅德维德堡的主人用力压迫我们，我们要用法律来压倒他。他用鲜血刺伤我们，自由的市民们，我们发誓，不是他倒下去，就是我们倒下去。好，我把我的右手放在这受尊敬老人的流血的头颅之上，放在这贞洁的纯洁姑娘的头颅之上，我用活着的上帝的名义，向你们起誓，我不休息、不睡觉，直到骄傲的暴君斯提普克·格列高里亚涅兹倒下去。”
“你们也来发誓！”布拉日·西塔柯尔号召大家。
“我们发誓！”市民们向苍天举手高呼道。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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