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仁忠:路漫漫,吾将上下求索: 我生活中的繁琐小事(293)

(续)第十七篇 赤橙黄绿青蓝紫——我生活中的繁琐小事

我第一个十年工作阶段中的后两年多,实际上是改革开放的孕育与初始阶段,说“我是在希望的鞭笞和鼓舞下充满自我的奋进与拼搏”确实不假,从1966年10月“四人帮”被粉碎开始,人生的希望就伴随着我鼓舞着我。这里有两点原因,一个是宏观上政治大的变化让人对这种希望有了期盼,当然微观上解决了家里边兄弟和妹子上山下山的问题也让我有所解脱,不再是无欲无求而是对个人进退有所考虑。

“四人帮”粉碎不到半年,邓小平先生便再次出山,他主动要求分管教育科技,并且决定在1977年恢复高考。解决了家庭中后顾之忧的我,从得到恢复高考的消息到最后1978年9月,我的全部身心都投入到了高考之中,这是一种人生希望,改变人生的途径集结于此,经过多番磨难并参加了两次高考之后,我于1978年10月迈入了成都科学技术大学,它当时还叫成都工学院,后来并入了四川大学。这一两年中还特别关注的是那场“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大讨论,“两个凡是”的被推翻,让我们迎来了思想大解放的春天,进入大学的我不仅再是被希望所鞭笞所鼓舞,而是身体力行进行着自我该有的奋斗与拼搏。

从1978年九月进入大学读书到1988年十月这一个十年中,是经历了四年大学求学分配到今天的西南财经大学任教的十年。前四年的大学读书可以用“累并快乐着”来形容,我虽然是带薪读书,但在添了一对双胞胎儿子后,便徒感亚力山大。首先是在经济上,二级工的收入是不堪开支的,用我早年工作时的积儲支撑到毕业时,我己是一贫如冼。再就是累,带着两个婴儿,白天上课后回到家先得料理孩子的事,孩子入睡后才能说到温习功课,累是难以言表的。仅管是累,但却是特别快乐,除了有读大学并且是自己喜欢的专业这个难得的机会外,还有一种企盼鼓舞着我,那就是大学毕业参加工作后工资收入会连升三级,当然两个儿子的可爱也增添了这种快乐。

我其实一直是在体制内西南财经大学工作到退休,为什么把这一段的回忆时间上是仅到1988年十月呢?这是因为从1982年六月分配到西南财经大学后,到1988年十月这六年,我都是特别专注的在西南财经大学从事高校教师的教学科研工作,而从1988年十月开始到1998年这一个十年,我除了在西南财经大学作高校教师外,也到市场经济中一些民营公司作兼职管理并且后来自已也办了公司,从工作的内容和范围上来看,两者还是有相当差异的。在那段时间中,刚从大学毕业的我,对生活充满着希望和信心,不过首先要解决在我面前的的问题,仍然是经济压力问题,虽然大学毕业工资连升了三级,只能说是稍许改变了一些窘迫的状况,家庭的经济负担因为一对双胞胎还是挺大的。这个问题解决得很快,显示了知识改变现状的力量,仅用了一年多的时间,我便迅速脱贫,至少从家庭日常生活方面已经没有什么经济压力了。

在这一段时间中,我很明显地表现出一种努力做好高校教师教学科研工作的信心与毅力,进入西南财经大学当时还叫四川财经学院不久,我便在教学科研各方面崭露头角,除了优秀的教学使得学生特别满意外,科研上在几年的实践中先后承担了两个国家级研究课题,撰写和发表了不少论文,编写和出版了多套教材。在上世纪80年代是经济体制改革摸索前进的过程中,我无论在哪一方面都践行了自己所确定的脚踏实地努力向前的人生设计,在这段时间中我的心态在平静中充满着努力与奋进,我努力用自己工作的成绩在方方面面提升着人生的价值,争取着自己最好的人生收获。还想说的是在这一个时间阶段中,我除了生活得很努力充实外,还有就是对未来发展似乎十分清楚明白,我把自己定位在一个纯粹的知识分子位置上,对来自其他方面的诱惑表现出漫不经心的随意状况。对“生活充满着希望和信心”的我,在这几年中确实在“平静中充满着努力与奋进”,取得了一个中青年知识分子优异的教学科研成绩。

到了1988年第四季度,一个很偶然的原因使我从大学走向了社会,走进了蓬蓬勃勃的市场经济中,用当年很时貌的话来讲就是“下海”了。首先想要说明的是,从这个时候开始的又一个十年中,身在商海中游弋的我,目标是十分明确的,那就是挣一些钱去改变高校教师比较清苦的状况。如同在西南财经大学全身心做教学科研不愿意从政一样,我把在市场经济中下海经商也看是一个短暂的挣钱机会,一个很明显的标志是我没有象其他从高校中下海的老师一样辞去高校公职,而是始终保持着西南财经大学体制内高校教师的身份。这一段时间肯定是愉悦快乐的,因为有钱挣有收入当然很高兴,但这绝不是生活的全部,它也有着因为所从事的商业活动层次太低所带来的烦恼和无奈。

不过这一个十年中我的收获是满满的,除了经济收入实现了相当大程度的财务自由外,我也体会到了成熟男人的自由与成功。早年在成都市金牛区商业局政府机构工作的经历和积累,后来在西南财经大学在经济学上做教学科研的成果和经验,充分的展示在了我在市场经济游弋的方方面面,使人有一种自知自信自觉自明的感觉。这一个十年也是我那一对双胞胎小子完成基础教育的重要和关键,在他们自身的努力和我们的帮助下,在二十世纪末的1999年,他们分别从就读的成都七中和成都树德中学,考入了北京大学和北京航空航天大学,从某个意义上来讲,我认为这一点比能实现多方面的财务自由更令人高兴和欣慰。

如果说到心路历程中的个人思维,除了前边已经说到的“愉悦快乐烦恼无奈”和“自知自信自觉自明”外,这一个十年如同上一个十年一样,我很清楚明白的明确了自己的定位,我下海不是要去当什么企业家,就是挣点钱实现多方面的财务自由,除了挣的钱差不多够用了就赶忙撤退出商海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标志是,我不像其他那些有志把企业做大做强的老板,喜欢招兵买马也就是把自己的同学家人朋友都动员出来到公司来工作,我虽然也办了公司但没有招唻过自己任何一位亲戚朋友家人同学一起到公司共同发展,因为我自己都觉得我是一个短期的行为,又何必把亲戚朋友家人同学拉下水呢?这一点其实很重要,当我最后要从商海撤退的时候,我没有这些亲戚朋友家人同学需要善后,一直是独来独往的没有他人需要牽挂,把债权债务处理好公司注销了就行了,这一点也是使我很欣慰的。

处理好商海的事务回到西南财经大学时,已经是进入新世纪了,我已经走过了“知天命”的五十岁,行走在“耳顺”的奔六十的岁中,从这个时候起到2009年九月,这一个十年中我的主要工作是在西南财经大学任教,高等学校教师工作的自由度和自我方方面面的财务自由,让我真的是在天马行空随心所欲做着自己喜欢的事。这十年我的心情可以用惬意随心自由愉悦来表达,没有丝毫一点紧迫感,西南财大吧你只要去完成了教学工作任务就没有任何人任何事来管理你,而上一个世纪80年代的教学科研积累,让我在这个时候完成我的教学科研任务真的是小菜一碟,上个世纪90年代商海中的游弋所得,加上把这种所得正好放在了合适的理财项目上,使在经济上我各方面的财务自由度相对比较大,于是我就是相对的随性而为了,也就是十年中我是很有选择性的做着自己高兴想做的事。

做的事情中,有参加西南财经大学《科学技术史》通识课程的教学,这是一桩当时我就兴趣比较大,后来看来对我的知识结构甚至包括世界观都有所补益的惬意的事,它还让我结识了一批科学技史学科上的权威学者朋友。另一件还是我十分洋洋自得的事,是践行了缩短我女儿基础教育学制时间的事,让我女儿用四年时间完成了小学学习,不到11岁就上了中学,17岁就完成全部基础教育,后来到国外读书,22岁就获得了两个海外硕士学位。再有就是身体力行的去进行房屋的改造装修,这项工作的良好结果,除了增加了收益之外,还让我享受到很多去实践工人的技术工作的乐趣。当然还得提及一个在那个十年里国人普遍都享受到的财富增值的快乐,加入世界贸易组织我们进入了世界经济大家庭,使国人们有了一个坐享财富增长的机会,而我因为有上个世纪90年代较好的收入,以及把这种收入放在比较好的地方,这种坐享财富增长的愉悦还是让人很高兴的。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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