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仁忠:路漫漫,吾将上下求索: 我生活中的繁琐小事(301)

(续)第十七篇 赤橙黄绿青蓝紫——我生活中的繁琐小事

对自己做评价的文字好象冗长了点,好象需要回顾一下:先是写到了对自己做事做人比较宏观的评价,接着在比较细微的微观也已经写到了两点:一是我比较善于与人通过聊天沟通交流,二是我对身体力行的做具体的事颇有兴趣。接下来还想还会说到的内容有这么一些:在人生目标上我比较随和,无论宏观还是微观都比较随缘,其实也就是比较善于修改目标;在人生步伐上不太追求热点,更不愿意随波逐流;尊重他人是自尊的基础与前提,也是相互尊重的基础与前提,相互尊重才能才会有相互信任。

随缘这一自我评价中包含的意思比较广泛,既有不太为自已设计人生轨道的意思,也有努力争取的事一旦不太如意似乎也不特别介意,至少是不是特别的认真的意思。这里边有点宿命的味道,但作为一个少年时代就酷爱自然科学的理工科人,好象方方面面都比较唯物,当然我也不是说宿命就是唯心,但从大的方面来讲,从事了一辈子理工科工作特别是教学的我,对于天道命运归宿等等似乎也并不太相信。虽然自认为自己是唯物主义者,但对于许多传统的说法,比如“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还有“生死在天,富贵在命”、“缘分天定”这些说法其实好像我还是相信的,至少潜意识深处还是认为说的还是比较有道理的。

道理不用说那么多,至少不用说到基本的信念观念上去,但有一点是很实在具体的,那就是如果你相信或者有了随缘的观念,其实你会过得比较愉悦和自由的,至少不会自己给自己制造一些不必要的烦恼。我记得在成都七中读高中时,前三个学期我承担了很多学生社会工作,第一学期是班上的团支部书记,第二学期和第三学期担任了成都七中的团委委员,学校还确定从第四学期起我去担任成都七中的学生会主席,校方已经给我淡了话,我也和前任学生会主席进行了沟通交流,这个时候出现的一个偶然情况让担任学生工作的事嘎然为止。我从喧闹的学生社会工作中退了下来,让从第四学期开始的后三个学期全身心的投入了学业之中。要说当时没有一点情绪那也不是真话,但我很快的就认识这好像是缘分,所以很快的调整了心理状况,投入了后来看来是真正很重要很关键的功课学习中去了。

在成都七中参加文化大革命中,我有着很辉煌的老造反派红卫兵的光环,起草了成都七中第一篇把斗争矛头指向当权派的大字报,带领了几十个同学与市委宣传部肖菊仁部长讨论撤走工作的问题,实际上就是要驱赶工作组。因为这些异类的表现,我和刘仁清等几位同学被内定为反革命右派学生,后来在得到解放之后学校也就进入了群众组织纷纷诞生的时候,这个时候我和刘仁清等几位同学组织了一个叫《东方红公社》的红卫兵组织,虽然能干的骨干同学不少,但总的人数不多。这种情况下我居然提出了一个“我们需要一个雷打不动的少数,而不需要一个乌合之众的多数”,最后的结局可想而知,万般无奈下我只有同意刘仁清几位同学的意见,让《东方红公社》与“七毛”合併,其实是被兼併了。我好像也很随缘,看到在成都七中活动的场所和机会不大,便一股脑儿扎到成都电讯工程学院,与那些大学生哥哥姐姐红卫兵一起投入了两派日复一日争夺《四川日报》和《成都晚报》的斗争。

要随缘的事情其实很多,比如在成都市金牛区商业局工作时,好像我一定要加入共产党组织似乎也不是不可能,我把自己的工作做得很好,与各级领导的关系也特别好,但对这个事情似乎就特别随缘,从来没有提起过。当年经过了两次高考,才在1978年进入了当时的成都工学院读大学,以自己在成都七中读书的基础与状态,似乎应该考一个更好一点的大学,但当时的环境和状况就是那样,我也就很随缘的两次都是报考的成都工学院。1988年四季度西南财经大学刚任命了我担任科研处的处级职务,成都七中的一位好友便来邀请我参加他为他的四川师范大学的学弟的公司组织的顾问团,尽管当时我在西南财经大学无论是从事教学科研还是从政都有很好的基础和前景,但我也很随缘的走向了社会,用当年时髦的话来讲就是下海了,开始了长达十年的在市场经济中的游弋。

我理解的随缘也就是做人做事的随和,随和这个词说起来容易,真要做起来还是比较难的,因为任何一个人多少总有点自己的个性的。但做人做事随和一点确实很重要,这里强调的是人与人之间不要过分的去纷争,中国有句老话“上前一步眼前窄,退后一步自然宽”讲出了进退宽窄的至理,至于南京“六尺巷”典故中“千里修书只为墙,退它三尺又何妨,万里长城今犹在,不见当年秦始皇”的尚书回信,更是深刻地说明了纷争的亳无意义。纷争其实是因为利益所至,人们在做蛋糕的时候还是很齐心合力的,蛋糕一旦做成如何分配变成了纷争的根源,有人把做蛋糕说成是经济把分蛋糕说成是政治,虽然有点过分通俗但也不是毫无道理。如何在分蛋糕的时候尽量随和一点,对于多数的人来讲还是很难的,至于我自己因为比较相信“是你的终归是你的”,在这一点上做的还比较将就,当然实际的情况和结果还是说明了随和一点最终你还是很不错的。

说到人生旅途上的热点,我与大家一样也经历了不少,只是在这方面我比较淡漠或者是反应迟缓,当然就更谈不上随波逐流了。我觉得个人的人生的后几十年会是这样,是年轻的时候经历的一桩事情让我有所顿悟,这件事就是在1966年中到1968年底,我所经历所参加的文化大革命。当年确实是怀抱一片虔诚的信仰,义无反顾地投入到了那场革命中去,当上了伟大统帅的红卫兵。我基本上是按照伟大舵手所指点的路途,写出了成都七中第一篇把斗争矛头指向当权派的字报,也引领了驱赶文化大革命工作组的活动,更是积极的投入了“炮轰西南局,火烧省市委”的斗争。但也是在运动的发展过程中,我逐渐感到好像还是有些不对头,我们这些偏激的学生,不过是伟大领袖的下一盘大棋中的一个棋子,当不可一世的红卫兵被舵手指引着上山下乡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时,才敏悟过来政治热点不过是过眼云烟。

好像从此之后就有了对热点不怎么样感兴趣的意识,认为热点就是他人所制造出来让你去追逐的迷障,一旦散去一切都会烟飞云散。对从政经商我都经历过这样的热点,当年虽然是非党人士我已经被西南财经大学任命为处级干部,虽然这任命西南财经大学就可以作出,但按照当时的程序还是需要到省委组织部去备案的,但后来这个从政的途径与下海创造收入有矛盾时,我便毫不犹豫的辞掉了这个职务,这让当年很多倾心走这一条仕途的人感到十分可惜和不解,知道这个情况的人要么在背后议论纷纷,有的更是更是直接在我面前表示惋惜,因为我拒绝和丢失了一条上升发展的通道。至于我自己想的很简单,从政为官既然不是我想要的,我又何必人云亦云的去追逐呢。

下海经商也是如此,大家对此越是亦步亦趋,我倒反而有了一些防备之心,所以无论在商海中陷得有多深,也不论在商海中游得如何如鱼似水,我都始终没有辞掉西南财经大学高校教师的公职,虽然大家把海说得很闹热,“外面的世界很精彩”,但我始终确定了一种挣一点钱差不多见好就收的观念,不仅在经商的同时坚持完成高校公职教师的工作任务,而且也特别重视子女教育这个大事。当然当年下海之势确实像澎湃海潮汹涌而来,但它也象海潮退去一样消失得也很快,我能够在商海中坚持十年之久缓缓游弋,虽没有去追逐下海海热潮,但能够坚持的时间还是很不错的。

在理财上我也是不去追逐热点的,比较典型的就是A股市场去炒股。我虽然进入A股市场较早,也确实在A股市场赚了钱,但那是一种偶然。在每一次A股市场高潮来临的时候,我都很是不以为然,不仅警惕自己不要在这个时候去投入资金,也要招呼孩子告诫朋友不要随波逐流人云亦云。在很多地方我都在提醒大家,像A股市场这种你杀我我杀你相互博弈的投机地方,千万不要进去千万不要介入。当然现在是更多的人都认识到了A股市场确实是不要不能轻易进入的,但过去的二三十年中,一波一波的热点人群的湧进湧出,让A股市场成了最大的韭菜基地。至于买房投资,很多的时候我都是在行情不太好的时候低价买入的,所以现在不管房价怎样跌,它无论如何是跌不到我当初买入的价格的。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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